chocolatewine

做最温柔的梦,盛满世间行色匆匆。

星宿


【美好都归元与均棋不好都怪我】

【新年快乐✨】


“歌录完了吗均朔,凡嘉他们已经先过来了。”

“徐均朔你到哪里啦?快点快点我好饿!”

“饭都凉了徐均朔啊啊啊啊!”

“再不回复我杀了你!”

……

徐均朔刚结束新歌的录音,拿起手机就看见微信接连的信息轰炸。殷浩伦赵凡嘉似乎是已经到了郑棋元家里,为了等他饿得在屏幕对面嗷嗷叫唤。

他一一点开对话框看了看,又退出来,点开置顶的对话框,说“刚结束,马上过来。”又依次回复大家,插科打诨了几句。礼貌地跟老师们道别后,披上外套出门打车。他出门时不知道怎么想的,为了耍帅穿得单薄,在等车的时候不住地跺脚。录音室这边人少车也少,徐均朔又冷又有些着急,好在不一会儿就遇到一辆刚送完客的出租车,他立马招手示意,上了车匆匆关上车门后才长出一口气。

好冷好冷好冷……

出租车里暖气很足,徐均朔觉得自己又一点一点活了起来,跟着活泛起来的还有一颗不安分的心。

好久没见郑迪了啊……

那段朝夕相处的日子像梦一样,还没来得及抓住什么就倏然逝去。徐均朔觉得自己应该满足了,学到了那么多东西又结识了那么多志同道合的好友,那些隐秘的爱恋,不可说的妄想就该永远被埋葬。从教科书上的“郑棋元”变成了“棋元哥”,应该知足了。再试探着往前,只怕手里握着的也不得不放下了。

半小时的车程不长也不短,刚够徐均朔收拾好心情去面对“久别重逢”。在小区门口下车,早有个人在那里等着,裹着深色的呢子大衣和米色围巾,不住地往手里呵着气,是郑棋元。徐均朔刚做完的心理建设险些崩塌,他怀里揣着高兴,却又假模假样地暗自数落起让棋元哥在大冷天里下来接人的臭弟弟们,手上飞快地扫码付款开门下车,司机师傅险些以为这个长得人模人样的小伙子打算跑路。

郑棋元抬头就看见一个大冷天里只穿了卫衣和牛仔外套的大傻子,手伸进未关的车门,向司机师傅展示付款成功的界面。他心里想着谁家孩子这么虎,一回头发现是徐均朔。行,确实是虎子。

他对徐均朔招手,说:“哎哎哎,这儿呢!”徐均朔就向他跑过来。

“哇棋元哥怎么你亲自下来接我!我还说来晚了又没带东西怪不好意思的要在楼下买一点,你这样我岂不是出大问题!”本来今天聚会的地点也决定得很临时,大家都没准备什么,徐均朔也就是看到郑棋元来接他,心里激动一时顺嘴就这么说了。

郑棋元笑了一声,接着他的玩笑话说:“啊呀,徐均朔光临没有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排面,我也出大问题啦!”郑棋元掏出门禁卡刷开小区的门,扶住让徐均朔先进。

“神经病啊!”

两人相视着笑起来,就好像朝夕相处的那段日子从没有离开过。

到了郑棋元家里,被督促着在玄关换了拖鞋,郑棋元还在玄关处放大衣和围巾,徐均朔就先一步走进了郑棋元家的客厅。殷浩伦赵凡嘉和胡超政正在组队开黑,茶几上散乱地放着拆封的零食,可见他们等待徐均朔的过程并没有隔屏哀号的那么惨。他还看到了餐桌上放着的几瓶红酒和水果。

“诶等等,”徐均朔突然开口,背对着门的殷浩伦和赵凡嘉回头一瞥,坐在侧面沙发的胡超政只抬抬眼,表示对来人的关注,三人就又沉浸到游戏世界里去了。

“……”徐均朔一口老血梗在心头。哪儿有饭菜可以凉?骗子。

郑棋元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走近了一点,说:“外卖一会儿就到了,怕你来得晚,饭菜会凉,就没提前点。饿吗?吃点东西垫垫?”边说边引着他往茶几旁走。

徐均朔摆摆手说不了,又凑到殷浩伦旁边看了一眼战局,呵,垂死挣扎。他对郑棋元的家颇有些好奇,于是提出想先看一看,于是跟着郑棋元,绕过客厅往别处去了。

郑棋元家不大,书房和卧室陈设都简单随意,看起来最值钱的大概是那一柜子的酒。

徐均朔不多时就结束参观绕回客厅,去跟“小AI同学”玩儿了,看他玩智能家居玩得不亦乐乎,郑棋元便兀自走进卧室,脱掉刚为了出门接他套上的毛衣。转身要离开卧室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到衣柜前翻找起来。

屋外传来游戏三人组齐刷刷的“我靠”和徐均朔幸灾乐祸的笑声,郑棋元停下翻找的动作,要掩饰什么似的扬声问:“游戏输了吗?” 

徐均朔边笑边回答说:“对啊~没事,外卖到了。”

赵凡嘉因为一通电话被评为最坑队友,边喊着“明明接不接电话都会输”边不情不愿地出门拿外卖去了。

大家都放下手里的东西开始为晚餐做准备,郑棋元于是把刚翻找出来的大衣放在床上,出去指挥大家摆这摆那。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徐均朔应着声儿去开门,被跟在赵凡嘉身后脏兮兮的小不点儿吓了一跳。

进门后大家对这只神奇的小流浪狗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尤其是徐均朔,等郑棋元把外卖都打开布置好,叫了三次他才恋恋不舍地洗手上桌。

聚会气氛无疑是很好,与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总会有聊不完的话。他们聊工作、聊音乐剧、聊最近的生活,不知不觉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看着桌上大家的酒杯快要再次空掉,郑棋元想要再去拿旁边小桌子上的最后一瓶酒,刚抬起手就被徐均朔截住。郑棋元低头看了看餐桌下被抓住的手,又抬头看了看徐均朔。徐均朔也没立刻放开他,只趁他们仨聊得火热,凑近一点悄悄说了一句“别喝了”,才松开了手,又立刻接上了胡超政抛过来的话头。郑棋元摸了一下刚被抓过的手腕,觉得今天的酒应该确实是喝到位了。

散场的时候郑棋元要送大家到小区门口,说这么晚了别给值班员添麻烦,自己去刷门禁卡。北方的冬天家里地暖温度高,他只穿了短袖,说着回房加件衣服便转身进去了。客厅里几个人闹闹哄哄地穿衣穿鞋走到门外,讨论着卖卖——那只流浪狗今晚住谁家。徐均朔在温暖的屋子里呆得久了,突然想起外边凛冽的风还有些发憷。郑棋元走出来,随手将手里的大衣递给他,也没说话,似是不想让大家久等,自然地回头拿起回来时放在玄关的外套便含糊着出门了。

徐均朔穿上郑棋元的大衣,正对上胡超政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给了胡超政一胳膊肘,推着他下楼。

大家都提前叫了车,省下了在室外等的时间,狗狗最后“判给”了赵凡嘉,说是因为谁带回来的谁负责,其实就是因为赵凡嘉家里方便,他明天闲了还能带狗狗去清理清理,大家都希望卖卖在找到原主人或是新主人之前能过得更舒服一些。车一辆一辆离开,最后只剩下徐均朔和郑棋元。好容易把几个闹腾孩子送走,郑棋元绷着的那根神经好像突然就松懈下来,酒劲也就慢慢地浮上来了。

他头昏脑涨地往旁边的树上一靠,问徐均朔:“你叫的车呢?”

徐均朔知道郑棋元今晚喝了多少,即使知道他酒量好,也拿不准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于是他说:“我住附近的酒店,一会儿走回去吧。你还行吗我先送你回去?”

“然后我再送你出来?”

“?”

“你有门禁卡吗?”

徐均朔沉默了。

郑棋元哈哈一笑,说:“走吧狗贼,你可以拿着门禁卡出来明天再还我。”

像是很满意给徐均朔起的新绰号,在回去的路上郑棋元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歌。

走到楼下,郑棋元突然说想醒醒酒再进去,徐均朔本不想顺着他,秋末冬初的北京,夜里着实冷得很,他怕这个醉鬼给凉风一吹,感冒发烧可就不好了。但郑棋元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他自顾自地踩上花池边站了一会儿,又蹲下抱住了膝盖,把头靠在手臂上。

徐均朔一挑眉,行,这是酒劲上来了。

郑棋元在思考,试图拨开纷乱的思绪去找那根掌管记忆的神经,去回想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间和场景。可是酒精和眼前这个人一起,已经彻底将他的大脑搅和成了一锅粥,只管咕嘟咕嘟冒着幸福的气泡,哪里还能去条分缕析。他就这么晕乎乎地想着,睁开眼睛,仰脸看着徐均朔傻笑。

徐均朔也蹲下,哄小孩儿似的地问他:“怎么啦?”​

“我想你啦,朔朔!​”郑棋元就这样没头没脑地回应道。

说完他有一瞬间的出神,他想到在梅溪湖的那三个月,好像当时只觉得特别累,以至于忽略了很多东西​。等到节目录制结束了,离开了,在北京和其他兄弟们聚会,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着均朔怎么就不能在北京。到某一次聚会结束了打车回家,把车窗打开了小小一条缝吹吹风醒醒酒,关上车窗正听见车载广播里放着周杰伦的《哪里都是你》,他才惊觉自己原来那么喜欢他。

徐均朔也​有些恍惚,像被戳穿了什么心事似的,不过他马上收拾好了情绪,伸出手去扶他,好像只是顺着他的话头随便哄他似的,说:“我也想你我也想你,快起来吧我送你回家,喝这么多一会儿着凉了可怎么办?”

郑棋元像是不满意,嘟囔着说​“你才没有”,却还是顺着他手上的力度站起来,被他半搀着进了电梯。

打开房门,暖气热乎乎地迎上来,空气中还有着没散干净的酒气和食物的气息。虽然郑棋元说了自己回来慢慢收拾,但几个年轻人走之前坚持得帮他收拾好,作为对棋元哥的好酒们慷慨献身的小小敬意。

到了玄关郑棋元自动开始脱大衣和换鞋,徐均朔被他喝醉了还能如此龟毛给镇住,也只好跟着脱衣服换鞋。

徐均朔扶他进了卧室,

郑棋元抱着一个靠枕,蜷着腿靠在床头,半眯着眼睛看他。徐均朔觉得郑棋元是真的醉了,想着是不是该先去给他泡杯蜂蜜水。

正思忖着,郑棋元伸出手拍了拍床沿,颇为大气地说:“坐!”

徐均朔于是坐在了床边,顺手摸了摸床单,很柔软,像它的主人一样给人简单舒适的感觉。

“新歌,想听。”出门前匆匆套上的旧毛衣,经过几道水洗,袖子略微长出一些,郑棋元抻抻手指,努力伸出一个指尖戳了戳他。

不知道是房间暖气太足还是身体终于反应过来刚喝了酒,徐均朔觉得有点太热了。床头开着暖黄的灯,气氛被酒精和暖气蒸腾出若有似无的暧昧。他试图打破当下微妙的气氛,于是开着玩笑说:“不是给你发过了吗?是不是没有听?郑迪你出大问题!”

郑棋元语气含糊地快速抢答:“没有听过现场!”

他平时对着徐均朔也不时会展现出孩子气的一面,喝完酒好像更加肆无忌惮了,撒娇耍赖要听徐均朔给他唱现场。

徐均朔拗不过他,只好轻声哼唱起来。唱到副歌,他听见郑棋元也小小声地唱起了“星宿排列却不懂,有人仰望天空”。

他抬头看着郑棋元,郑棋元也看着他。

歌声停了,郑棋元说:“徐均朔,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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