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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次方/嘎龙】没那种命

是谁在摆烂原来是我。

lay back了800年的因为某龙的《没那种命》引发的超短篇小甜饼。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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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我们没有那种方向……”

“你们愿意想象美好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不过我们的情谊可能会更深。”

郑云龙楞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淡去。他甚至咬了一下嘴唇来提醒自己还在台上，要保持状态，可心里突然升起的失落和无措让他恍惚觉得都无所谓了。

原来我们没有那个方向。

发布会好像很快就结束了，他不太记得。

他想起很多事情，想起艺考初见他时心里忍不住的“卧槽”，想起大学时他总是叫他起床练功，想起毕业大戏的吻，想起人影稀疏的剧场里他明亮的眼睛，想起他劝他参加节目时他语气坚定地说:“我们一起。”

所以他以为他们或许可以在一起。​或许是因为他从这句话里品出了近乎虔诚的期待，或许是因为阿云嘎叫他时不自觉黏糊的尾音，或许是因为那年他吻下去时感受到彼此慌乱的心跳，又或许只是因为阿云嘎他在那里，一直在那里。

一丝一缕似乎将他们缠绕在一起，可他却突然意识到不过是自己织就了一个幻境，被包裹住的只有自己。

走出剧院后，冰冷的风却莫名将他心里的郁郁失落吹成了燎原的火。他几乎要怨恨起阿云嘎来。回酒店的路上他走得飞快，阿云嘎和几个小朋友聊着节目选曲和和声排练的事情，逐渐落在了后面。黄子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习惯性地想问问阿云嘎，转头却看见阿云嘎看着郑云龙背影的眼神莫名有些暗，于是识趣地闭了嘴。

刚进酒店大堂就一眼看到郑云龙等电梯的背影，电梯里都是相熟的人，但今天却没有人讲话。阿云嘎和郑云龙两人头上似乎都笼罩着来自热带的低气压，昭示着一场不知何时爆发的大雨。电梯停在21楼，郑云龙近乎迫不及待地率先走了出去，阿云嘎面对几道关心和疑问的目光，勉强扯出一个安抚性质的微笑，就跟了出去。

他伸脚塞进郑云龙即将合起的门缝，郑云龙于是用了点力，说“出去”。两个人隔着门无声地僵持着。

“我们谈谈。”阿云嘎说，又像是怕他拒绝似的抢白道：“先让我进去，别在这儿说。”

又是漫长的几秒，黄子弘凡和高杨的说话声渐近，郑云龙推门的力道松开了。

“要谈什么，说吧。”郑云龙好似不经意似的，背对着他走到床边去摸床头柜的烟，声音却有些闷闷的。

阿云嘎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气闷。

“你怎么了？是我做错或是说错什么了吗？”他说着近乎道歉的关心，语气却硬硬的。

郑云龙坐在床沿，左手夹着烟，用无名指揉了揉眉心，说：“没有……”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有点哑，连忙清清嗓子，续上自己的话音。

“你没有说错什么，是我自己想错了。”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所以我没什么事，明天就好了，你回去吧。”

阿云嘎抬眼看他，酒店房间的灯光开得太亮，他敏锐地捕捉到郑云龙那双在舞台下总是半睁不闭的眼睛里的一点水汽和泛红。看得太久郑云龙也终于对上了他的目光。他眼里已经没有愤怒，只有心里的怒火迅速燃尽后的一点荒芜。阿云嘎突然鬼迷心窍似的凑近，偏头吻了上去。

郑云龙的眼睛睁大了，几乎有些气恼地推开他。

“够了！”他神情有些狼狈，“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安慰我？施舍我？你他妈看不起谁啊！”他强行按下去的怒火又再烧起来。

“不是你说的吗我们没有那种方向？现在是在干嘛，给我一个好兄弟的good night kiss吗？”郑云龙眼睛通红，几乎是嘶声质问道。

“对不起大龙……”

“哈！”郑云龙忍不住似的冷笑出声，“我不需要你的安慰和同情，既然你今天话说得这么清楚，我以后也不会再自作多情。你走吧，今天什么都没发生，明天我还会是你的‘好兄弟’。”他微微偏过头，不再看阿云嘎。

阿云嘎没有动，他脑海里突然涌上太多情绪，有困惑也有恍然，他终于找到了气闷的原因，原来他也在为自己的话生气。当他抓住这一缕恍然，来不及再深想，身体已经先往前一倾，又一次吻上了郑云龙。

再郑云龙再次推开他之前，他微微向后，离开郑云龙的唇，低声说：“对不起，我是为自己的胆小迟钝和口不择言道歉。这并不是安慰，是我的告白。”

郑云龙呼吸一滞。

他又接着说道：“我总是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你，你太像草原上的小羊了，单纯、莽撞，所以我总想在你身边，看着你，照顾你。以为你是我的乡愁。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或者是不敢放任自己去想这一切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是爱。”

“所以也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我爱你。”

郑云龙无暇分神去想这位二外选手告白的奇怪措辞和比喻，他眼前一片模糊，只搂住阿云嘎的脖子，堵住了他似乎还想喋喋不休的嘴。

郑云龙在情事上从不扭捏，当他发现阿云嘎逐渐占据主动时，便化作悸动的春潮，席卷上来，亲吻、舔舐着他，包裹着他。

风声渐急，潮水也乱起来，一下下击打着坚硬的礁石，迸出快乐的浪。

浮沉之间，郑云龙恍惚回到了大三那个开车看海的雨夜，雨停了，海上忽而升起烟花。

2021

“你龙哥这个造型咋样？是不是贼帅？”郑云龙的妆化得差不多了，趁着化妆师去卫生间的空档，拿起手机把镜头怼在自己脸前。

“哎哟帅帅帅！我们大龙怎么那么好看～”阿云嘎那边同样是在化妆室待机，只是妆容比起郑云龙的要清淡得多。他语气带笑，视频通话不够清晰的图像传输模糊掉了他眼角的细纹，但语句结尾自带的波浪线又将这点细微的喜悦涟漪具像化了。

“好可惜哦，你都巡演最后一场了，我还没去看呢。”阿云嘎有些遗憾地补充说。

“还不都是为了工作嘛！没事！”郑云龙大气地说，转头看化妆师还没回来，猛地凑近镜头小声道：“回家随便看个够！”

阿云嘎的脸唰一下就热起来。

舞台上，郑云龙终究是没压制住上扬的唇角，把苦情歌唱出了漫溢的幸福。

“其实他错了，他爱我。”